第十九章 托尼·史塔克是个罪人（奇异博士x原女x钢铁侠）
在接收到来自奥创分身的命令之后，皮特洛载着旺达就开始行动起来。
“你那边什么情况，索尔？”注意到队友站在角落不动，史蒂夫在频道里发问。
“那个女孩试图扭曲我的意志，”索尔一巴掌拍晕一个军火贩子，一边回复到，“估计人类很难不被她影响，幸好我是个......”话还没说完，通讯的那一端就突然没了动静。
下一刻史蒂夫也被撞倒在地。还没等他挣扎着爬起来，就陷入了幻境。
......
宿昭衍清理完了外层的机器人，就开始由上往下走。边走还边发私信：“托尼，你还好吗，是否需要帮忙？”
“我很好，谢谢，”托尼百忙之中抽空回了她一句，伴随着金属撞击的闷响，“暂时不用。”
听到他这么说，宿昭衍瞬间放心了下来。正当她准备回复他这边的情况时，神识却感知到有人正飞速接近；想起之前在飞机上时托尼给她做的那些功课，她心中有数，不动声色地继续向前走。
“嘭——” 皮特洛故技重施地往宿昭衍脸上招呼，
“啊！”却感觉自己一拳捶在了钢板上，当即痛得抱着手在原地跳脚。
那边旺达看到哥哥受挫，眼睛瞬间红了，冲着宿昭衍施展她最为拿手的心灵控制。
当那种法术能量逼近宿昭衍时，她周身亮起道道符文，将其搅得粉碎。只听她淡淡道出一句：“没礼貌的小屁孩。”下一刻，她的眼眸便覆上了一层金光，向旺达望去。
霎时间，旺达只觉得自己跌落进了一片火海之中，浑身疼痛难忍，仿佛连灵魂都要被焚烧殆尽。
看到她痛苦得连喊叫都无法发出只是蹲在地上的样子，皮特洛感到十分心疼。当即也顾不得自己的手，抱起她就疯狂逃窜。
宿昭衍望着他们的背影，丝毫不予理会，只是按下公频的耳麦：“我这边刚处理了双胞胎，你们情况怎样？”
“我还清醒着，”只有克林特回复了她，“我对心灵控制类的技能早就有所领教和防范。”
“很好，看来我们至少有两个幸存战力。”宿昭衍的语气欢快，听不出丝毫沮丧。
于此同时，托尼的声音插了进来：“娜塔莎，这次我真的需要‘摇篮曲’了，布鲁斯遭受了精神控制。”
“那个暂时没有了，我正在救助她，”克林特一边把娜塔莎抱了起来，一边替她回复他，“几乎整个队伍都歇菜了，我们这里无法提供支援。”
“我可以支援你那边，托尼。”宿昭衍自顾自地说着。
“谢谢，不过我叫了‘维罗妮卡’来帮忙，你照顾好伤员。”托尼匆匆交代了几句，便再次下线。
这边宿昭衍只得谨遵金主的吩咐，找到剩下的两人，将太初剑变幻得无比宽大，不情不愿地一手一个扔到上面，就这么载着向停机点走去。
......
在经过一场恶战之后，众人都纷纷瘫倒在各个角落；只留状态尚佳的克林特驾驶着昆式飞机。
而经历了两场恶战的托尼还在和希尔谈论着公关问题。
“目前还没有班纳的官方逮捕令，但很快就会有了。”
“启用斯塔克救援基金了吗？”
“已经着手在办了。”
......
一阵不大的动静将正在打坐的宿昭衍唤醒。
“no......”托尼的双目紧闭，神情痛苦，似乎是陷入了某种梦魇；身上盖着一张薄毯，靠在机壁上。
宿昭衍望着他半张脸都埋在毯子里、整个人都缩成一团的样子，无声地叹了一口气，随后便向他走去。
她在他身旁蹲下，伸出右手轻拍着他的脸颊，同时柔声唤道：“托尼，托尼......已经没事了，你现在很安全......”
显然这样做的用处不是很大。托尼虽然停止了呓语，但脸上依旧笼罩着痛苦的阴霾。
既然如此，宿昭衍决定另寻他法。只见她双手捧起他的脸颊，将自己的眉心抵向他的......
这个梦并不是托尼·史塔克第一次做了。
无尽的黑暗中有一艘造型诡异的巨大飞船在虚空中上下浮动，形态扭曲。
他竭尽全力地扛着核弹穿过虫洞，装甲的能量却在此时即将告罄。他松开手，任由核弹袭向飞船，用仅剩的能量拨出最后一通电话，却没有被接起；于是他闭上双眼，任由自己向下坠落，被黑暗吞噬。
不，这次不一样。
有一股力量包围环绕了他，将他向上托举。这种力量驱逐了险些将他吞噬的黑暗，也驱散了他心底对死亡的恐惧。即使他闭着双眼，也能感受到它透过眼睫间的缝隙，温柔地渗透进眼底，带来温暖和宁静。这种感觉好像......日光浴。这令他不禁好奇，好奇他的太阳是什么样子，于是他睁开了双眼......
率先映入眼帘的是宿昭衍淌着金色流光的双眸。
早在感到托尼快要醒来时，宿昭衍就略微撑起了身子，与他拉开了距离。当她对上那双好像流心太妃糖一样的眼眸时，不禁想起自己刚才进入他梦境中以他的视角共历的那些过往，随后露出一个安抚性地微笑：“我把太阳分给你，以后你就不会怕黑了。”她在他的灵魂上打下了烙印，将她所修习的耀阳真意与他共享一二；使其从此百病不扰，诸邪不侵。
托尼望着她，感受着灵魂深处的那种热意，良久没有说话。
托尼·史塔克生来便是个罪人——至少他一直是这样认为的。不然他怎么会从小就和父亲关系那么差，又在21岁时以那样惨烈的方式失去双亲？这一点在他成为钢铁侠后更确信了。从2008年开始至今，这段他从老天那儿偷来的时光里，他一直在以拯救别人的方式来赎罪；然而他还是搞砸了很多次，很显然他这种罪人不配得到救赎。可是在他已经认定这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、罪有应得的今天，却又出现了这么一个人；自阳光中走来、为他而来，将黑暗驱逐，告诉他以后也不用再怕了。这是否意味着，姑且让他这么侥幸地认为，他已经赎清了罪孽，他也是值得被拯救的？仿佛从今天起，他就能开始新的生活、就能真正地感受到助人为乐的快乐，而非如同过往那般囿于欠债偿还天经地义的枷锁了。
如是想着，他的眉眼染上一丝笑意，脸色却十分正经。
“谢谢你，宿昭衍。”他用中文念出了她的名字，语气温柔，字正腔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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